氨,作为主要的氢载体,在氨氢燃烧锅炉、发动机和燃料电池方面发展迅速。世界经济论坛认为,氨是化石燃料终结者,是解决气候问题的一把钥匙。华尔街能源资本用Superfuel来描述氢,并用Disrupt(颠覆)表示氨将大规模代替现有的化石能源。
氨(NH3)由氮(N2)和水(H2O)组成,大气中氮气占比78%,地球71%是海洋,所以氨可以从空气和水中获得;且氨在-33℃的条件下就可以液化(氢在-253℃才能液化),解决了氢储存和运输的难题。就地制取、储运便捷的优点使以氨储氢、以氨供氢、以氨代氢成为氢能的发展趋势之一,西方也将氨称为“另一种氢”或“氢2.0”。
值得注意的是,将氢转化为氨的能耗与氢液化能耗相当。
既然能耗一样,为什么要多此一举?
在《索比储能系列直播——走向氨能源》中,厦门大学能源学院氨燃料专家王兆林教授作“以氨为富氢燃料的历史、现状和商业背景”的分享。他解释道,“在同样体积下,液氨比液氢储氢高60%。此外,氨的储运能耗及损失也比氢低很多,液氢的能量损失率约为34.1%,而液氨的能量损失率约为13.7%,低压储氨能量损失率约为6.5%,也就是说液氨的能量损失率比液氢低20%以上。”
储氢量更高、能量损失更低,氨的价值已经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可。2021年,全球最大氨生产商挪威Yara国际公司与挪威可再生能源巨头Statkraft以及可再生能源投资公司Aker Horizons宣布要在挪威建立欧洲第一个大规模的绿色氨项目;日本煤电降碳正在向氨氢混烧迈进,技术水平已达到商用规模。
相比国外,我国对氨的布局没那么深而广,起步较晚。但动作快,干劲十足。在双碳目标以及《高耗能行业重点领域节能降碳改造升级实施指南(2022年版)》《“十四五”新型储能发展实施方案》等一系列政策的支持下,我国氨能发展迅速。
“‘十四五’规划中将氢(氨)储能作为重点路线之一,而我国氨产量占全球44%,有非常成熟的运输和分配体系,如果中国走氨能源的道路,一定是世界上走得最好、走得最大的。”王兆林教授表示。